怔住了,她慢慢转过头去,对方正用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情意绵绵地注视着她,眼神里暗含着几分受宠若惊。
“啊——”男人惨叫一声,锁骨处的皮肉上出现了深深的牙印。秦颂趁机抽出枕头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,一路把半自愿配合的周明庭逼到床角。
“你给我坐端正点。”秦颂站在大床上发号施令,周明庭揉着锁骨,委屈地看着她。
“腿给我并拢!”她拍了拍男人的头,见他摆出专心受教的姿态,秦颂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没想到几年过去你还是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!”
“结婚第二天早上,我一醒过来就好声好气和你说,晚上睡觉时,不要把我抱得那么紧,我会很难受。”秦颂瞪他一眼,“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?”
“我不会了,秦颂,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。”男人望着她,伸手去拽她睡衣的一角,秦颂面无表情,淡定地一根一根掰开男人的手指。
“哼,我信你个鬼,当时你也是这么说的。”秦颂不屑一顾,“结果第二天晚上又故态复萌。”
“你也知道,我这个人很重视睡眠质量。瘫成‘大’字形入睡是我的习惯,而且一整晚保持同样的姿势对我来说很难很难。刚结婚时,我天天被你紧紧抱着睡觉,经常感觉快要窒息,始终没办法适应。鼓起勇气和你交涉,你认错态度良好,但是死不悔改。”
“我无计可施,只好采取强硬点的手段。”
男人一怔,心脏似有一丝的抽痛。
他苦涩地开口:“所以你换洗床单并不是因为恶心我。”
“悟性挺高啊。”秦颂笑了。
攻心实为上上计。
虽然说出那话的时候她的内心也有一丝不忍,但换来了每晚的睡姿自由,秦颂总体评估下来,认为这样做还是值得的。
“给我最后一次机会。”周明庭出乎她意料地固执,“你最近有什么看中的包吗?我现在就去订。”
秦颂淡淡道:“是有个看中的。”
周明庭的漂亮眼睛充满了希望。
“前天刷你的卡买回家了。”
眼里的光立时黯淡下来,他叹道:“好吧,那我走了。”
“不送。”秦颂爬回被窝里。
她刚准备关灯,男人就一个箭步窜过来压上她的被子,秦颂咬牙切齿:“我就知道你使诈。”
是浓浓的困意和酸痛的肌肉让她掉以轻心了,就应该目送他回次卧,再锁好主卧门,以确保万无一失。
“我一个人睡不着。”他在她耳边暧昧地呼气。
秦颂不以为意:“之前你不睡觉的?再说,卓卓从小都是一个人睡。”
“我比他更爱你。”周明庭说,他选择性地忽略了前一个问题,“他可以离开你,我不能。”
“以后每晚都让我陪着你,看着你入睡,好不好?”周明庭小心翼翼地询问,把手和腿从她被子上拿了下来,“你看,就像这样。等你睡安稳了,我再回次卧。”
“你什么也不做?”秦颂在睡意朦胧间半信半疑地发问。
“对,什么也不做。”男人轻轻地说,听着妻子渐渐平稳绵长的呼吸声,他凑过去在灯下端详她的睡颜,缓缓把吻落在女人的眼角、鼻尖和唇边。
次日清晨,银色宾利早早候在别墅门口。
Landon西装笔挺,见周明庭大步流星地走出来,嘴角还带有一丝微笑,不禁暗自奇怪。
在路上一丝不苟地汇报完行程,Landon陷入沉思,他注意到连续两天,老板都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,不免有些不解。秉持着不打探上司私事的职业素养,他又不可能主动开口问,只好在心里瞎琢磨。
到底是什么好事让老板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,他抓破脑袋也理不出头绪。和事业有关?集团业绩蒸蒸日上是常态,行业领军地位也早已稳居多年,不可能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开心吧。那就是和生活有关,老板和太太……
“昨天早上我交代你去办的事,现在推进到哪一步了?”
老板发问得猝不及防,Landon切断无关思绪,正色道:“已经安排专人警告彭悦,明确传达了您的意见和立场。我们的人今早传来消息,邹霆已被解雇,他领取了补偿金,目前正在返回老家的途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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