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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砍人!砍赢蹲大狱,砍输见阎王!!”
这年轻声音所喊,正是《砍人分析》扉页所写的内容。
如平地一声惊雷,把打手们都劈得不轻。
听听这话说的,怎么感觉不管砍不砍,他们都像是傻子?
***
暴凭江此刻,也拿着换了封皮的小册子,在血泊附近使劲儿瞅,那眼神,就跟要撕碎了人一样。
短短几天时间,他整个人就瘦了一圈,心力憔悴,愁得不行。
那些来自其中一方的尸体,都是些无人认的,仵作倒是从伤口看出了些东西,但伤口都来自最寻常的武器,刀刀致命。死亡时间这些其它的,他比仵作知道的还准。
那日人证,都跑得精光,也极为难找,好不容易找到一个,也惊恐地摇头,死咬说自己没看见什么。显然不想掺和进这种凶残的事来。
偏偏他整顿了好几遍,也没查出城门处有问题。
那问题来了,那伙砍人赢了的一方,迅速消失无踪,人呢?
总不能插着翅膀飞了吧?
焦头烂额的暴凭江,都止不住暴躁地亲自来看这个血拼现场。
他边看边骂,脸色实在是又臭又恐怖,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神一对上,只让人感觉头皮快要炸了。
有个兵马司的小卒,紧张地吞了吞唾沫,小声说:“暴指挥,我听说大理寺有能人,能通过脚印看身高,有个具体到4.5尺的案子,还能看出左撇子!”
同样顶不住暴凭江恐怖视线和压力的随侍,也小声附和道:“我也听说,前阵子那个游园会上,还有人说狄寺丞开了天眼。”
“要不……”
暴凭江眼神扫过来,凶得活像是要把人生撕了。
第46章 爹爹教我写话本
暴凭江站在干涸的血泊边, 身材高大,面庞硬朗,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, 反而积累出逼人的威压。
在血泊边黑沉着脸踱步,犹如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暴怒雄狮,令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,生怕被雄狮盯上,被撕咬成碎片。
兵马司小卒只感觉自己腿肚子都在打颤,随侍也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。
最近兵马司内部一道道的清查,一遍遍的清扫,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, 神经都绷得紧紧的。
顶头上司兵马司指挥使心情糟糕, 可想而知底下人的日子不好过。
若不是实在有点扛不住了,两人也不会壮起胆子说这话。
要知道,从来只有大理寺求他们兵马司的份!
尽管大理寺和兵马司, 并没有任何上下级关系。但大理寺在兵马司的人面前, 总是没那么硬气。
首先, 兵马司人马众多,而大理寺上上下下加起来, 也不过几百人手,这就是一层天然的傲气。
其次, 为了破案, 大理寺总有要求兵马司帮忙的时候, 譬如大搜查,譬如城门关口戒备, 比如追击出城逃犯。
细数之下, 原因还有种种, 但兵马司平日里更傲气些,长期属于被求助、被请托的那一方,是不争的事实。
见气氛凝滞。
随侍努力扯出一个笑容,缓和道:“暴指挥,咱和大理寺也是有些交情的。”
为了让场面好看些,他愣是把那股平日里的傲气,人精地扯平成了“兄弟单位”,还带互帮互助的那种:
“年初的时候,狄寺丞不还请托我们帮忙戒严城门、搜查马车,排查人贩子吗?咱们这也算是互帮互助。”
暴凭江对他说:“你从哪听来的消息?”
“是葛柴之前守城门时交到的大理寺友人提点的。”随侍赶紧使了个眼色,那名叫葛柴的兵马司小卒上前。
即使额头冒汗,葛柴也把事情讲清楚了,是他结交的一位大理寺友人,见他最近焦躁忙碌,听他诉了苦,便隐晦的提点他大理寺有此能人。
暴指挥没让他俩滚蛋,就说明这事有谱!
果然,不一会儿,就听暴凭江问:“可知此人是谁?”
“这个……属下不知,”葛柴忐忑地解释,“大理寺内有禁令,4.5尺这个身高,还有左撇子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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