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跑去负二层摘葱、一个在厨房里间洗盘子、一个抱着菜谱研究馅料该怎么调的当口,拿起菜刀迅速剁了几下,她敢打赌,包进饺子皮里的肉还是颗粒状的。
水饺皮子也是她拿出来的,不然怕是到后半夜都赶不上这顿大年三十的饺子。
尽管宁瑾是照着菜谱一丝不苟地舀面、加水,可就是怎么和都和不到一起。
原因无他——力道太小揉不成面团。
徐茵好几次走上前想说:姐来!
可三个小伙伴不知是怕她累着、还是担心她浪费面粉,愣是不让她插手。
最后只好借神仙名义拿出一沓她以前擀好的现成饺子皮。
这才终于包上了饺子。
徐东徐西从院长妈妈房间打包的那堆物资里找出几个一分钱硬币,说是要包在饺子里,福气硬币谁吃到谁将幸运、吉祥一整年。
见俩小伙伴把硬币放在水龙头前冲了冲就要夹到馅里包水饺,徐茵:“……”
这是没病想让自己吃出点病来?
抬手一碰,假装不小心把硬币碰进了沸腾的开水锅,彻彻底底消了几轮毒,才放心地任他们包进饺子。
稚嫩的小手笨拙兮兮包出来的饺子……emmm……怎么说呢?煮的时候不破皮露馅就算完美。
但哪怕煮熟的饺子皮归皮、馅归馅,馅味儿还有点淡,大家依然吃得很开心——这不仅是他们亲手剁的馅、包的饺子,而且每个人都吃到了一个福气硬币。
“明年我们会幸运一整年哦!”
徐西小心翼翼地把硬币揣入秋衣的浅口袋,看这架势大概率要带着硬币一起睡觉了。
徐东捏着硬币翻来覆去地看,起初还很高兴,末了眼泪汪汪地说:“我想院长妈妈了。”
这话成了催泪弹,本来就爱哭的徐西也抹起了眼泪:“我也想院长妈妈,我还想光光、辉辉、南南、北北……虽然北北总爱惹我生气,但我是姐姐,以后我会让着他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我以后也会让着他们,谁让我是哥哥呢……呜呜呜!”
两个孩子边说边哭,说到后面放声大哭,哭得停不下来。
徐茵对此也没辙,别人家孩子什么情况不知道,反正她家孩子,以前一向都是小瑾同志出面哄的。
可现在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呢,没哭就不错了,对这种状况束手无策。
两人大眼瞪小眼。
就在徐茵打算拿出杀手锏——把他们的生日礼物挪到这时候送,宁瑾忽然灵机一动:“我们去上面看烟花吧。”
“烟花?”
“对哦!过年有烟花耶!”
两个嚎啕大哭的孩子总算不哭了,脸上挂着泪痕破涕而笑:“我们去看烟花!”
这次他们穿上了超御寒的防水防风高蓬松鹅绒服,是徐茵拿出来的新年礼物,本来应该正月初一穿新衣,不过对孩子们来说,饺子吃完,意味着年过好了,新衣服今晚穿还是明天穿没差别。
你帮我、我帮你地围好围巾、戴好帽子手套,穿戴暖乎地上去了。
徐茵想着,要是外面没人放烟花,她就拿几根仙女棒出来,满足一下小伙伴们过年的心愿。
没想到还真有烟花,并且还是政府组织的烟花秀。
烟花厂地下仓库被政府征用改造,清出了一批少许还能燃放的烟花,索性趁除夕全部燃放,希望人们在困境里依然充满对生活的希望;希望天灾早日消散、幸运和福气笼罩每个人。
在地下基地安家的人们,此刻穿上了最保暖的衣服、戴着围巾帽子和最厚实的手套,冬衣不够棉被凑,裹得雍臃肿肿的,上地面透气,顺便看烟花。
除夕夜的晚上,气温估摸已经突破-40°了,呼出来的气没一会儿就能结成冰棱,睫毛上也很快沾染冰霜,但能出来透口气就觉得很幸福。
多久没看到天空了?哪怕此刻黑压压的,没有星星没有月亮,也觉得很美。
尤其在烟花绽放的瞬间,仿佛回到了过去每一个热闹的除夕夜。
只是太冷了,没一会儿就冻得不行,赶紧退回到地下。
但毕竟除夕夜,大家还不想这么早窝回逼仄的床位,哪怕开足了新风系统,每天都有腰间别着枪的巡逻队检查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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