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林吉要住下来,苏小月和袁氏叫下人收拾了院子,两人又亲自上街买了不少日常用品,起居室的东西办了齐全。
到夜里,夜深人静时,苏小月累的爬在床上,方河坐着帮她按摩肩膀,又一边心疼的责备,“这些事叫下人去做就行了,你跟娘忙活,家里还有两孩子。”
苏小月倒是习惯这种生活节凑,什么都是自己亲力亲为,上一世就是这样过来的。
“小叔生活精致,不知道我今日选的那些东西他会不会不喜欢。”苏小月有些担忧。
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傍晚的时候我同小叔聊了一会儿,他说挺好的,决定在咱们这儿长住,等张大人回来,这儿就更加热闹了。”
苏小月也想方为这孩子了,回来的时候应该都有十一岁了,会是一个小少年了。
两人聊着聊着,苏小月想起了上午的事,不由的拂开方河的手,往旁边一躺,问道:“你今个儿真的没有遇上美人儿?”
方河见她忽然变了脸色,再想起刚才小叔的提点,心里越发的滚烫,小媳妇吃起醋来,醋劲这么大。
方河也随即躺下,抬起手臂给苏小月闻,“你闻闻,有没有女人的味道。”
苏小月气得拍下他的手,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滑了,刚洗了澡,什么证据都没了,今日熏的那香她还记得,可不是普通的香。
方河不想她胡思乱想,收起玩闹的心思,把今个儿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,又从怀里拿莫家村的地契交到苏小月手中。
苏小月听得是惊心动魄,居然还跟莫家人动了手,到这时才后怕,赶忙上前抬起他的手,担忧的问:“你没有伤着哪儿吧?”
方河摇头。
见他精神奕奕,苏小月也就信了,忍不住叹道:“你居然一个人对付,小叔也不帮忙,如此说来,你的功夫非常厉害了。”
这个不好说,方河沉默。
倒是不骄不躁的,倒是想起另一事,苏小月挪了挪身子,窜他怀中,揪着他的衣襟,兴奋的说道:“那这样的话,咱们游历江湖的时候,我就不用害怕了。”
就只想到了这些么?方河哭笑不得,手中的地契被某人忽视。
他点了点头,“护住小媳妇不成问题。”
苏小月心里甜甜的,来到这个时代,就在永丰县里转悠,平时还是方河在身边,也不敢一个人在外逗留,毕竟是古代,女子名声要紧,再加上这永丰县有个出名的莫家大公子,专门强抢美貌妇人,方河把她护得紧,没有他在身边是绝不让她一个人上县里去的。
苏小月还在幻想美好的江湖生活,一张地契送到眼前,她徒的一喜,倒把这一桩给忘了。
“这里是二十顷果园六十顷良田和四十顷旱地?”苏小月有些不敢相信。
从莫家村过去直到永丰县县城城郊,莫家占的最好的一块地,就这样被他们叔侄俩给弄到了手,莫氏家族果然有根底,这么多地就这样的给了出去,不知道他在别处还占用了多少地?
方河被她的喜悦渲染,笑着点头,接着顺带的在小媳妇唇上讨了个吻,柔软的触感使他舍不得移开,可某人全全忘了他,既然忘了,不如多占点便宜。
于是方河双掌捧起她的小脸,尽情的在她的樱唇上落下深深的吻。
苏小月头脑一阵发懵,待她慢慢清醒过来时,两人居然剥了个精光,赤身相对,苏小月窘迫的动了动身子,仍然是碰触到他的敏感处。
方河忍得辛苦,他揽着她柔软的腰,伏在她耳边轻轻问道:“今晚咱俩玩得尽兴一点,可好?”
苏小月刚要点头,忽然想起那药用完了,今天本来要上街的,下午忙活着买东西去了,把这一差给抛之脑后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这该如何是好。
方河磨人的本事不小,又是几个热吻下来,把苏小月吻得一滩汪洋,就这样依了他,但愿她不会一碰就怀上,明个得买药去。
两人居然就这样缠绵了一夜,才几日光景就馋成这样,都是老夫老妻的。
天大亮,苏小月侧身望着方河的睡颜,忍不住伸出洁白的指尖,细细描绘他的五官,到下巴时他终于醒了,眼睛还没有睁开,宽大结实的手掌就抓住了她的小手。
☆、第123章 .
“看你调皮,被你吵醒了,这温柔乡里着实是软了男人的腿,真不想起身。”方河闭着说话,拉着苏小月的小手就往嘴里送,吓了她一跳,结实的指尖还是被他轻轻咬住,倒是不痛,有些发痒。
“你还不起来,呆会被小叔笑话。”苏小月挣扎着把手扯了出来,这家伙不会是饿了吧,居然啃她的手。
方河侧身,一把把她抱入怀中,“没事,小叔才不会理我呢。”
话刚落,门外响起敲门声,下人问:“夫人,小叔问几时开饭?”
此时方河正噌了噌苏小月的胸前,听到这话,一脸郁闷。
苏小月捶了他一下,赶忙起身穿衣。
方河只好也跟着起身。
看天色,都这么亮了,只是吃晌午饭又有些早,怕是巴巴等着苏小月去弄几个小点心来着。
苏小月手脚麻利的梳洗好,又给方河挽了发,两人相携出来,在中堂看到他家小叔翘着二郎腿,正在品茶,桌上有下人上街买来的小点心,却一个也没有动。
看到小两口,霍林吉的眉眼抽了抽,有这样孝敬长辈的吗?比长辈还起得晚,害得他等了一个大早上了。
苏小月转身进了厨房,留下方河应付。
厨房里袁氏正要下面条,见自家女儿过来,忍不住一叹,这女儿女婿感情好,可家里还有个做客的长辈,得好好教教女儿。
好在对方是个小叔,不是婶子,不是婆母,否则今个儿起的这么晚指不定遭口舌了。
“娘。”苏小月脸色窘迫,“今个儿起晚了些,我以后注意。”
平时家里没有人,袁氏从不说她,甚至非常的惯着她,小两口起得晚,两位老的就亲自做好饭菜在锅里温着,但今时不同往日,于是板着脸还是训了两句。
苏小月认错态度良好,手脚也麻利的开始做早点。
豌豆黄、枣泥糕、金桂卷……
转眼做了好几道,叫人送去了,没一会儿下人来传话,吃完了,还有没有?
今天苏小月豪,于是又弄了几道小吃送去。
晌午饭估计不用吃了,但苏小月却出了新点子,晌午又做了好几道可口的菜,害得霍林吉嘴馋,有些积食。
到下午,苏小月又叫人端去蜜制山楂去给他消食。
就这么研究了两日吃食,把霍林吉高兴坏了,这小侄媳在他眼中好的没话说,给平庭关写信的时候,特别在里边注明,侄媳妇手巧,做了什么菜都写出来,还描绘得人流口水。
不知道这封信送去平庭关后,长辈们会有多高兴,家里最担忧的便是这个流落在外的子孙。
方家村的田地到了手,苏小月开始按捺不住,想跟方河回方家村去,再去莫家村看看田地和果园,时下季节应该有不少成熟果树,摘些果子回来也是好的。
小两口跟霍林吉说了原因,霍林吉回种子铺去了。又与苏阿吉两位老人告别,孩子留在镇上,两位老人帮着照看。
方河和苏小月赶着牛车回村里去。
刚到村口,就有村人见到方河,惊呼:“大河啊,你们终于回来了,你们家水田出事了。”
听到这话,两人吓了一跳,牛车加速往前驶去,刚来到上游,就遇上方平带着租户们过来,显然他们已经听到了方河回来的消息。
大家伙来到院子中,院子的凳子还没有搬下,一伙人就这样干站着,把这两日的事说了一遍。
东边山头和北边山头的水田在一夜之间结了穗的稻苗全枯黄了,快到收成的季节,眼见着只差几日就要成熟,该如何是好。
方河让苏小月留在院中,他带着大家伙往山头去了。
方平跟着一起去,元南花留了下来。她知道苏小月不喜欢去方家院子,也不想见着梁氏,便麻利的帮着收拾起来。
两人忙活了一阵,终于把院子收拾妥了,来到厨房做饭,都提着心,没有什么好心情。
到饭点,方河回来了,四个人一起吃了饭,苏小月问方河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方河说道:“东边山头和北边山头的稻苗害了病,月儿,你先留在这儿,我这就回县里跟小叔商量一下,小叔毕竟是卖谷种的,定然见过不少世面。”
“果真只是害病?”苏小月心里却不安,想起那夜看到的火点,“南边山头的水田如何?可有害病?”
这几年方家村的村人都学着种两季水稻,全都在霍家种子铺里拿种子,若是有问题,不可能只有东边山头和北边山头的。
方河摇了摇头,他第一时间就去了南边山头看了,那边绿油油一片,稻苗长势极好。
两人也不再多说,方河赶着牛车去县里,苏小月呆在院中收拾。
方平回去按抚那些租户,元南花陪着苏小月。
左右无事,两人上山头摘野菜去,看来这次回来没个几日是回不了镇上的,当时没想到这一点,也没有带什么菜,家里倒是有芽菜,如今都是方平夫妻在种植,再到山里弄些野菜去。
现在村里人农闲的时候,就会上山头寻野菜,这么多年了,倒也不危险。
两人一路走着,一路聊着,元南花不再像以前,什么事都看开了,对方美和方忠两孩子也是一视同仁,再不像以前那般重男轻女。
路上元南花叹道:“月儿,美姐儿懂事,那些年若不是美姐儿聪明,带着弟弟投奔到别人家中,恐怕我就见不着两孩子。昨个儿袁家那小子过来帮着做事,我看着这孩子聪明、勤快、又孝顺,这准女婿我就定下了,美姐儿似乎也挺欢喜的。”
往日的事不谈也罢,近下的事却是听着便使人心里舒服,日子越过越好了,看着小孩子们一天一天长大,心里头也是个盼头。
出了村,到山上,四下里无人,苏小月把莫家村的田地告诉了元南花,她跟方河当初就商量好了,以后三弟跟三弟媳不用再种田了,就帮着方河打理这些田地,如今新接手,还得上莫家村跟莫家族长说一声,那边倒是有不少要种田的,先前莫家的农仆铁定是走了的。
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把田地租出去,以后方平来收租子,这次的租子得另算,不能再像先前买山头地开垦的时候那般算。
元南花简直不敢相信,连忙摆手,“二嫂,忠儿他爹没读什么书,怎么去收租子,过一下连租子都算不清的。”
苏小月笑了笑,“别着急,忠儿不是念了三年书了么,可以帮着算,再说到时我会把账做好,哪儿收多少会给你们一个数,只管收便是,主要是我跟大河要忙着酿酱的事,他小叔准备把那船队交手,正好大哥在船队上做管事,大哥也同意帮我们照看船运了,所以我跟方河想一心想把酱坊建起来,酿出更多的酱汁来。”
苏小月又补充道:“咱们是一家,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咱们只想着以后,方河还是方河,永远都没有变,咱们一家人把这生意好好做起来,到时一年赚下来,到年底咱们一起分红,到时三弟媳妇也到镇上买个院子去,大哥也是,成了家也得有个院子,咱们都住一起,做起事来,有商有量的,不是更好。”
元南花听着,眼泪都出来了,她背过身去抹了一把眼角,许久才回过身来,“二嫂,当年我们太混账,那些事就不说了,以后只要二哥有什么事尽管开口,只要我们能做的,一定不会推辞。”
只有一家人团结,才能把日子过得更加富有。
两人交了心,终于解开了这些年隔阂。
在山头摘了一篮子野菜,挎着篮子回来,已是傍晚。
苏小月原本想叫元南花在这边吃,又想起家里还有梁氏,对于梁氏她着实不太想接触,于是两人各挎一个篮子告了别。
进了院子就转身把门拴紧,家里静悄悄的,只有苏小一个人,忽然觉得好聊寂。
她来到厨房,把野菜洗了,洗了几道素菜,又炒了一个鸡蛋酱饭。
满满的一锅饭温在大锅里,她坐在灶边慢慢等着,不知不觉天都黑透了。
院门终于有了响动,苏小月起身往外走,来到门口,警惕的问了一声,是方河。
门打开,方河一个人赶着牛车。
把牛车安置好,苏小月担忧的问:“小叔怎么说?”
“小叔明个儿会派人过来看,霍家这方面的人在长陵郡有一位,前几日过来巡视,还没有走,今个儿连夜把人请来,明早就来村里头瞧。”
霍家果然有这方面的专业人士,既然会弄种子,必须对庄稼特别的熟悉。
“还没有吃饭吧。”苏小月倒了温水给方河去净了脸和手。
“没有,家里可有吃的?今天没想到会遇上这事,我这也是来去匆匆,没有带什么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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