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尊他追悔莫及

第26章(1/2)

    谢昙放开了安又宁,退后一步拉开距离,冷月下眼睫在他眼底投下一大片阴影:“你知晓我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安又宁想不明白:“可昨夜我们明明、明明还……”

    他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“你情我愿,你我之间不是一向如此?”谢昙不动声色的向外看了一眼,“还是说,我有勉强过你吗?”

    阿昙这话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是他问太多,想要的又太多了吗?

    是他贪婪过分了吗?

    安又宁被谢昙这一番话打的猝不及防,如坠冰窟,他彻底慌了,忙胡乱剖白心迹挽回:“没有,我愿意的,我愿意的阿昙,你是不喜欢我了吗?就算、就算你现在又不喜欢我了也没关系,只要能让我像以前一样,留在你身边……”

    安又宁急忙保证道:“我不问了,我再不问了,阿昙你别烦。”

    谢昙眼神晦暗,喊了一声“防风”,便毫不犹豫的越过安又宁,步入了栖梧堂。

    安又宁看着抱厦的隔扇门开了又关,将他心心念念之人的背影彻底掩下,这才惶恐落地,他失落的收回眼神,留恋的摸了摸方才被谢昙握过的手腕,仿佛还留有余温。

    心口突然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安又宁咬唇流下泪来。

    防风不忍道:“我送您回去。”

    连召为安又宁披上狐裘,防风再度背起安又宁,向熙宁院走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,安又宁肩膀一耸一耸的,一直都在抽泣。

    他的脸藏在巨大的狐裘兜帽下,趴在防风背上小小声的哭着,不过片刻防风便觉颈背温热,是安又宁的眼泪。

    防风背着他,一步一步,终忍不住道:“城主是知晓您的心意的。”

    只是他到底看不懂城主做法,又笨嘴拙舌,翻来覆去也只有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安又宁却渐渐止了哭泣,半晌,也只埋着头闷闷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熙宁院到了,防风将他背入内室后便拱手告退。

    连召端起围炉上煨着的药汤过来伺候安又宁喝下,扶着安又宁躺到了床上。

    安又宁仍起着烧,连召将一得了消息便备好的湿帕子敷在他的额上,又忙着转身去多宝阁旁小纱橱里找散淤的药膏。

    安又宁却出声道:“别找了。”

    连召又心疼又着急:“怎么就不找了,公子莫名其妙受了伤,又平白受了这一顿排揎,就该好好伺候着。”

    语气里是憋了一夜意有所指的埋怨。

    安又宁盖着衾被,却轻轻道:“你忘了,我有修为的,我待会儿将真气走三个周天,就都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又咳了两声道:“你下去罢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
    连召一愣,知晓安又宁说的是真的,便犹犹豫豫的道:“那公子想做什么叫我一声就来。”

    安又宁点点头。

    连召轻手轻脚的带上了房门,安又宁从胸口拿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着的那方天青色手帕,那是谢昙留下的东西,他蜷缩于衾被之下,双手捧于鼻端深嗅,那上面残留着他日夜思念的气味,他想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
    他好想阿昙啊。

    他好想抱抱阿昙。

    安又宁将手帕紧紧拥攥在心口,哭着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安又宁这一病却反反复复,没彻底好起来。

    最严重的时候,安又宁夜间会烧的不住的流眼泪说胡话。

    谢昙却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。

    连召气不过,在安又宁神志不清的时候,也曾大着胆子去拜见过谢昙,却连防风的人影都没有见着,遑论谢昙,毫不意外的吃了闭门羹。

    待安又宁彻底好转的时候,时间已过月余,前线正魔开战的消息亦跟着传了进来。

    安又宁陡惊,不顾连召的阻拦,随便套上衣服就去了栖梧堂,却从栖梧堂伺候的仆从的口中得知,谢昙已于四五日前离开了四方城。

    “安公子不是城主的枕边人吗,怎连这消息也不知?”说话的是栖梧堂的一个洒扫,阴阳怪气的。

    安又宁讪讪的笑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连召不愿意了,便要作势争论,被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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