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乖乖地停下,趴好,把腰留给他。
郝楠拿着药瓶子,弯身蹲在床头,静静地平视着我。
我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,半张脸与他相对,露在外边的那只眼眨了眨,望着他。
于是那只手便落在我的耳尖,指腹缓缓向下滑去,描摹着我的耳廓。
“楚楚好乖。”他似是感叹般地说出这句话,声音很轻,近乎气声了。
我的耳朵很敏感。这个秘密我从未跟人说过。
我偏过头,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。眼前一片黑。
郝楠将我的睡衣掀开一小截,他的掌心贴在我伤处,控制着力道揉了下,问:“疼吗?”
我缩了缩肩膀,闷声回答:“有点。”
我听见药油在玻璃瓶里撞击的细小声响,接着那手掌便挟裹着冰凉的液体贴上我的后腰,一点一点,极细致地将其抹开。
……好痒。
我忍不住蜷了下脚趾,却似乎被郝楠察觉了。
“觉得舒服?”他低声问。
我小声地如实回答:“你弄得我好痒。”
郝楠笑了一声,藏着极轻快的笑意。
抹药的过程好漫长,我感觉我腰间几乎被涂满了药油。床太软,夜太深,心情太安逸,那双手太温柔。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,渐渐睡去了。
秋夜微寒。
我维持着趴姿,呼吸有些困难。睡意朦胧间身子被人翻来过来,冷空气钻进我的衣领,好冷。
有一具温暖的身躯搂了上来。我想抓住这热源,便张开腿箍住了他。
嘴唇压上两片柔软,有什么湿滑的东西轻巧地撬开我的齿列,勾着我的舌尖,极尽缠绵。蜷成一团的手指被拨开了,手指间的缝隙被填满,两片掌心紧紧相贴,似乎是被摆弄成了十指相扣的样子。
那两片柔软的东西又触到我的脸颊,擦过耳垂,停在我右颈上的一处,反复地、毫不厌倦地摩挲着。
好奇怪。
我醒了。
我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,呆呆地坐在床上。昨晚好像做了个很魔幻的梦,但我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,便很轻易地放弃了。
我鼻翼一动,嗅了嗅空气里漂浮着的刺鼻味道,然后才发现它来自于我自己身上。
浑身都是红花油的气味,搞得我像老年人一样诶。郝楠到底往我身上抹了多少啊。
我用力伸了个懒腰,活动了一下睡得僵硬的肩膀,正捂着嘴打哈欠之时,郝楠从卫生间里出来了。
“睡饱了吗?”他问。
“还行。”我用手指抓了几下脑袋,给自己顺顺毛,“昨晚睡得还怪暖和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我注意到郝楠的唇角微微扬了一下。
郝楠道:“喝水吗?我刚刚烧了,现在温度正好。”
我点了点头,乖巧地表示感谢:“谢谢郝老师!”在剧组这些天,就靠您带我飞了!
刚从郝楠手中接过水,床头柜里边便忽然震动起来。
郝楠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,正要伸手打开抽屉。我立刻地拦住了他的手:“没事没事,我的。”
我搁下杯子,快速地拉开抽屉关掉了里面放着的手机,又快速地合上。
“这是昨天摔坏的那个?”郝楠问。
“啊……对,我助理的,我把备用机给他用了,反正这个摔成这样他也不要了,就扔我这里了。”我偏过头避开郝楠的眼神,低声解释。
说好的HE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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