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霈倦极,气若游丝道:“殿下愿意赌,我们便愿意陪着殿下走完这个赌局。只望下一次,殿下别丢下我等,兵行险招。”
姜珟未答,而是轻拍了他的肩头,低声道:“你衣衫湿了,先去换一身吧。”
徐霈忽然睁开双眸,侧过身,跪坐在她身前,微凉的单手拢住她的一只小手:“殿下又要瞒我到何时?”
他的手下移,放落于腰带之上。他握着她的手,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腰带。盈满潮气的衣衫落地,他只穿着素白的亵衣裤。修长手指撩起衣衫下摆,将她的手贴上自己坚实的窄腰。指腹下的肌理分明,滚烫如火。
“让殿下的手凉了,是属下的过错。”他眸子里的光,比手下的触感还要炙热。姜珟不禁心虚地垂下首。
“我曾说过,你们一个也不能少。”所以毫不犹豫将他们丢在后方,不敢让他们受到任何危险。她害怕了,益州那场战争,让她得到了教训。
徐霈的眸光瞥到地面上的斜影,仿若她靠在他怀中,他低头吻她的青丝。他握着她的手,小心翼翼地在自己腰腹上游走。
“我们是殿下手中的剑。宝剑因执剑者而扬名天下。殿下若是将我们丢入仓库,只会蒙尘生锈,成为破铜烂铁。”他声音略哑,侧在身边的那只手悄然抚上姜珟的腰。
姜珟正蹙眉思索他的话,被他的动作一惊,连忙收拢了手。她站起身,用铁钳夹住炭盆,摆在徐霈跟前。她坐到了他对面,翻涌的热浪逐渐熏红了她的面容。
“徐霈,我心中只有大业。往前走一步,也许是万劫不复。你们跟着我,我便要负责你们的安危。我希望——”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能让我心无旁骛。”
顷刻之间,徐霈脸色变得煞白。殿下那么聪颖,怎能不知他的小心思?
“那是自然。属下定不让殿下分心。”徐霈正色道。他如往常般单膝跪地,慢慢地抬起手臂,双手一碰,终是抱拳行礼。殿下需要什么,他就给殿下什么。殿下要他收起心绪,他便不会再让殿下察觉到。
姜珟手腕轻抬,插入炭火中的铁钳挑起几根燃火的炭木,细小的火苗挥洒如星,映亮了她的眸子。关于汉中的战事,她也许不该瞒着徐霈。
“我是汉中之战的先锋。”
“先锋?”徐霈一惊,继而愤然道,“殿下为何是先锋?荆州的将领都是死人吗?”
“我只借了叁百兵。”姜珟从容地道。
“殿下!”徐霈觉得似有万箭攒心,神色凝重地盯着她喊出了声。
“在益州所受的耻辱,我至今都记得。那时候迫不得已,只借得叁百兵。如今与当时不同,是我主动借了叁百。我要让这些人知晓,我姜珟,只要手头有人,就无人可欺!”
“可是……”徐霈欲言又止。叁百人,如何能打开汉中的城门?殿下这是以命相搏啊!
“汉中之战,我必须让他们明白,没有我,这场战争赢不下来。只有以此作筹码,我才能让他们将汉中吐给我。”
徐霈不禁愁云满面,问道:“诸王犹如恶犬,而汉中是肉包,恶犬咬上肉包,如何肯松口?”
姜珟掷下铁钳,火星飘散如流萤。她清冷的声音悠悠而来:“一只恶犬自然不肯松口。若是让他们狗咬狗,谁还能顾得上肉包?”
说好的HE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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