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这事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,”新乐终于开口说道:“那把噬魂剑另有乾坤,不只是会让人发疯。我对阮云姜说解开了剑上让持剑者发疯的咒印,并不是真话,恰恰相反,是我加了一层让剑无法反噬持剑之人的咒印在上面,而那把剑里本身的法咒是无法解开的。”
谢湘听到不是要追究自己,便放下心来,他对这噬魂剑并无觊觎之心,却也觉得好奇,静静地等新乐说下去。
新乐见谢湘并不打断她,就继续说道:“所谓噬魂,应该是指但凡死在这把剑下之人,魂魄都会被它吸入,封于剑身之内,永世不得解脱。我估摸着,这应当是一把专收凶煞恶鬼的法器,而不是用来杀人的兵器。
那些得到它的江湖高手,没有法力,不知如何压制剑中成百上千的厉鬼冤魂,多用几次便元神被侵。而剑上冤魂噬血嗜杀,会左右持剑者的心神令其用剑杀更多的人来喂养自己,因此才会发疯而后自裁。”
谢湘看到新乐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,心里又开始痒痒,顺着她的话点点头,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这把剑邪门。既然妙妙清楚它的底细,为何似乎仍有不解之色。”嘴里说着话,手里不动声色地把娇妻揽进怀里,当小孩子一样轻轻拍背心,想找机会去吻她。
新乐满脑子都是正经事,全没在意某人敷衍的眼神,认真答道:“因为我不确定其他人知道不知道,我总觉得每个人所言所行都有那么点儿不对劲的地方。
比如我猜不出为什么阮云姜要那把剑,即使我告诉他解了咒印已经变成一把普通的兵器,可他还是没有放弃寻剑,非但可能在追那把剑,还想把我也抓过去,我可不觉得他只是为了劫色就如此不惜人力纠缠不休,肯定另有目的。
还有芸娘,她让镇坤楼拍卖,却又要偷走它,若说她是为了让这把剑重出江湖,镇坤楼把风声传出去了之后,她为何又要偷走?不是自找麻烦吗?我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。”小公主仰起头,微微蹙眉将心中疑问一一抛给谢湘。
“阮云姜的事我虽然不清楚,但芸娘确实如你所说,一开始就没说真话。她一路攀附男人,哪里会在乎吕春纬的侠名,说什么为他正名都是顺着我的话头胡扯。我虽然知道她有隐藏,但她偷了琵琶岛的东西,离死期就不远了,一个将死之人的秘密,我一点也没兴趣知道,那时候只想把她和她的麻烦都一脚踢开,免得把我的小心肝也卷进去。”
谢湘低头在新乐唇上轻啄一下,“宝贝若是好奇,我就陪你把这些谜团揭开?活捉了芸娘来给你审问,阮云姜对你不怀好意,我原本就是要找他算帐的。”
提到“审问”,两人一下子都想起之前谢湘干的好事,新乐瞪了他一眼,“是死是活,我想问的都能问出来,可不敢烦劳您的七巧玲珑手。”
谢湘干咳两声,搂紧新乐埋头在她颈间亲吻,“别生气了,都是我不对,以后别的女人一根头发我也不碰,七巧玲珑手只用来摸我家宝贝好不好?”
“哼,说正经事呢,别乱抱乱亲的,轻浮!说起阮云姜这个人,还有更不对劲的。你去把秦冼叫来,我有话要问他。”
谢湘不情不愿地让人喊来秦冼,不得不正襟危坐放开怀里娇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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