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的灯是什么样的?是黄色的还是白色的?
傅凛已经快记不清了。
他只记得他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游戏机。
回去以后,他可以按顺序全部临幸一遍。
这本该是一件高兴事。
傅凛却更低落了。
一想到他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这盏暖灯,再也走不进这个房间,再也回不到这里……
傅凛猛得坐起身,郁燥地抓了抓头发。
时钟的指针转过一圈又一圈,每一下都仿佛响在青年的心上。
………………
沈渊翻遍了家里的典籍,问遍了家里的长辈,仍然对所谓的“承担因果”的相关咒术毫无头绪。
他们沈家的咒法向来都是“教你如何把业障塞给别人”。
怎么会有“如何承担他人业障”这样的邪术?!
有病吧。
沈渊头很疼,他烦了很久,已经开始考虑怎么去傅凛那里套话。
如果套不出来,他只能把顾玄铭抓回来,做成鬼仆,逼他贡献想法了。
不等沈渊对老顾实施一些可怕的操作,他竟碰巧遇到阿凛一个人在客厅里喝闷酒。
青年瘦了很多,眼底全是青黑。
沈渊狭长的眼眸闪了闪。
“阿渊?来一起喝呀。”傅凛摇了摇酒瓶,朝沈渊挥手。
沈渊脚步一顿,转身走进客厅,坐到主位上,为两人倒上满满一杯。
沈渊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,接着,他直勾勾地注视着傅凛。
青年愣了一下,也不甘示弱地一杯干掉。
两杯下去,傅凛就懵了。
青年慢吞吞地又抿了口酒,眼神里满是模模糊糊的醉意:“阿渊,我该回家了。”
“回家?”沈渊挑眉。
回周家么?
“嗯。”傅凛点点头,“我家在另一个世界。那里……那里其实跟这里一模一样,哎,好像也没啥好说的。”
沈渊又挑了挑眉头。
行吧,两杯就开始说胡话了,阿凛这酒量……真可爱。
“你那咒术能停止或撤回么?”趁着傅凛醉酒,沈渊直接问道。
“撤回,为啥要撤回?”傅凛纳闷,“我回家就没事了。”
周家这么厉害?
沈渊不太相信,却忍不住抱有希望:“那你什么时候回去?”
傅凛垂下视线不说话,他沉默了好久,才哑着嗓门回答:“明天?或者……后天吧。”
说完这话,傅凛闷声不吭地又喝了好几杯。
往日里傅凛喝醉后,话会变得特别多,语气还又软又萌。
可这一次傅凛却一言不发,默默地一杯接一杯。
说好的HE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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