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又是三月初。
良都的桃花开了,灼灼如生了一林火焰。
王咏策马飞奔过桃花林,衣襟上犹带着风霜。
一枝桃花从林子里掷了过来,恰巧落在他怀中。王咏勒马向花林处望去,便见桃花树下,正倚着一个小姑娘,含笑瞧着他。
袅袅婷婷十三余。
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许是小姑娘的笑颜太过美好,衬着桃花,更显出鲜活的气息来。
他心里忽然滚落了这两句诗词,本微带着疲惫的身心,随着她的笑,顿觉轻快了许多。
他伸手摘下怀中的桃花枝,看那上头系着一束细细的红丝。
这是山宜、洪永两个行省的民俗,始于仁宗朝时,严婕妤和皇帝的相遇。
女孩子将红线束在桃花枝上,抛给喜欢的男子,如果男子也恰巧喜欢她,便将身上的饰物解下来,还赠给这个姑娘。
只是从武宗时起,这民俗便越来越见得少了,到如今,几乎已经成了故纸堆中,几笔不显眼的字迹。
王咏哑然失笑,将花枝丢还给她。
那姑娘双手接了,追在后头,一个劲儿地问:“我再抛给你时,你接不接呢?”
这也是民俗里的问话,是在追问自己被拒绝的原因。
他兴致起了,便转头回道:“我忙得很,没时间接你的花。”
这并非一句敷衍。
那姑娘弯了眼,问他道:“小公子怎么个忙法?难不成像人家传言的王厂臣似的,刚从北方打了仗,便来良都查办别的官员吗?”
王咏哈哈大笑,告诉她:“就是这么忙。”
那姑娘便不再拦他,远远地望着他离去了。
年轻真好啊。
她指尖轻轻点在花瓣上,想着,年轻真好啊,十四五岁时的王咏,还带着少年稚嫩的意气呢。
·
王咏离开良都时,在城门边上又见到了那个姑娘。
她手里换了一枝新的桃花,坐在路旁的石头上,轻轻晃着双腿。
经过她时,那枝花便又落在他的肩头。
王咏把花枝抛还给她。
“小公子还没忙完吗?”姑娘问道,“你是有多忙,难不成真的像王厂臣那样,马不停蹄地办了这里办那里?”
“和他差不多。”王咏说。
“连接我花枝的时间,都没有吗?”
“我配饰已送了人,没有多余的,能给姑娘。”
那姑娘也不恼,依然笑吟吟地望着他:“我知道,那个人姓朱。”
“姑娘猜错了。”
她摇摇头,背过手去,斩钉截铁地道:“我有没有错,小公子十六岁的时候,会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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